《西出玉門》:看懂江斬臨終前的遺言,才知葉流西為何流產
「不管將來真相怎麼樣,流西,你記住要和我在一起,我們不受人愚弄,也不被人設計。」
昌東在趙觀壽的書房里看到了以自己做封面的雜志,突然明白兩年前的「意外」并不簡單。
江斬臨終前的遺言
從小到大,昌東只交往初見就有好感的姑娘,第一印象不好的,敬謝不敏。
但是,葉流西是一個意外。
兩年前,昌東帶隊,在鵝頭沙坡子向女友孔央求婚,就差一晚,他們也許就能白頭到老。
沙暴是葉流西強開博古妖架引起的,禍及山茶,昌東和他的隊友全部喪生。
龍芝救了昌東,因為昌東是她這一生中,唯一接觸到的可以用來殺死葉流西的關外人。
銀蠶心弦,一次能續三年的命。可是,現場都是蝎眼的人,昌東沒死,這事瞞不過去。
龍芝知道,當年言種屠村,唯獨葉流西因為金蝎免受傷害,她對大難不死的人都有一種親切感。
于是,龍芝掰開昌東和孔央的手,刻意繞過江斬向葉流西稟報。
葉流西沒殺昌東,還囑咐方士想個法子別讓昌東被風沙埋了。
葉流西害死了昌東的未婚妻,又間接救了昌東,這是他們緣分的開始。
沙暴平息后,昌東及時得到了搜救。此后兩年,第一個安慰他,問他是不是很難受的人是葉流西。
事情發生后,昌東折峰斷銳,大多數時候都扮做耍皮影的挑線手,窩在幾平米不到的后台混日子,直到葉流西帶著孔央的照片,千里迢迢地尋了過去。
葉流西買了票卻沒座,昌東從幕布后往外看,有點擔心葉流西發難,誰知她卻完全沒所謂。
此時的葉流西,手腕上有龍芝種下的吞睽。一件事情,睽吞了前半段,她記得后半段,吞了大部分,她記得一小部分。
吞睽上身,等同再世為人,葉流西醒轉后,忘記了鈺門關內的一切,不記得父親在她眼前被言種殺死,也不記得躲在見不得光的礦道里和江斬守望相助。
江斬的身上也有代睽,他記憶中的葉流西已經被替換成了龍芝的模樣。他與葉流西從并肩作戰的伙伴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葉流西和江斬的情誼生于殺人放火,長于狼狽潦倒。
在黃金礦山,葉流西抱怨睡覺時硌腦袋,江斬就把自己的枕頭讓給她,有了吃的,怕涼了,他就捂在懷里,等拿給葉流西的時候,食物還是熱乎乎的。
有金蝎帶路,葉流西找到了厲望東留在穹洞里的金子和信,知道了自己擁有的能力。
流西骨望東魂,無論是葉流西還是厲望東,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,黑石城的皮影秘術便失靈,皮影人想再次站起來經商易貨,只有等葉流西死了還骨皮影人。
兩年前,江斬不經葉流西同意,占領了胡楊城,招來了黑石城的猛撲,蝎眼元氣大傷。
醒來后,江斬跪在葉流西的床前請求原諒,卻不知面對的是黑石城的大小姐龍芝。
睽龍上身,永不輟息,想擺脫,只有兩個辦法,要麼死,要麼砍掉左手。
兩年后,葉流西與江斬重逢于黃金礦山。打斗間,葉流西揮刀砍斷江斬左手,江斬恢復了記憶。
失血過多的江斬沒入金池,想借水道逃生,誰知龍芝派人在出口等著,捕魚撈蝦一般地把他抓了回去,關在地下室。
龍芝愛江斬,即便是囚禁,院子里流水潺潺,花圃里奇花異草,若不是日日天氣都是一成不變的晴好,江斬甚至要生出自己是在度假的錯覺。
高深被囚,葉流西避過龍芝的人帶肥唐和丁柳出關。肥唐開車,車燈大亮,接到葉流西后馬上放出小咬,就在即將出鈺門關的時候,龍芝截住了葉流西,說既然昌東拒絕殺葉流西,那麼葉流西必須自盡換昌東活命。
葉流西寄希望于過去的自己,揮刀斷腕,用了九個月的時間,帶著蝎眼的人打到了黑石城下。
蝎眼散布消息,說攻打黑石城是因為跟龍芝有恩怨,那些外派到各大市集的方士和羽林衛只要不來蹚渾水,蝎眼來日絕不加害,哪怕有沖突也可以坐下來慢慢談。
黑石城孤立無援,同意了葉流西的條件。昌東、高深和江斬,一個人換三分之一的黑石城的三年平安。
龍芝不愿意放江斬走。她經常去看江斬,但江斬從不開口說話,也不抬眼看她,只自顧自做事,有時是吃飯,有時是修剪花草。
兵臨城下,龍芝的父親勸道:
「人生有起有伏,做人要知道什麼時候低頭。」
站到城樓上的那一刻,江斬看著遠處葉流西的營地和獵獵旌旗哭了。他恨自己拖垮了胡楊城,害得葉流西流落關外。
江斬知道,自己若回去,葉流西必然還像往常一樣待他。但是,他已無顏再見葉流西。
為降低龍芝的戒心,臨終前,江斬對她說:
「我真的喜歡你,但情分就從這里斷了吧,以后大家就是敵人了。」
江斬不止一次地對龍芝表達過情意,但那是代暌的緣故。
這是他恢復記憶后第一次對龍芝表白,龍芝開心之余,忘了搜江斬的身。
江斬死了,割了幾處動脈,而他抱上車的一束搭配奇怪的花,香味剛好遮住了血腥味,以至于車開到了葉流西的營地,司機才發覺不對勁。
葉流西流產的原因
江斬死了,高深是葉流西自己找到的,按照約定,縱使黑石城愿意為昌東續命,也只能保留三分之一的地盤。
葉流西繼續攻城,揚言要拿三分之二的黑石城給江斬送葬。與此同時,為了瓦解黑石城內部,葉流西故意泄露她和龍家的交易,讓下頭打仗的羽林衛和方士知道,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論勝負都是安全的,喪命的只有他們。
果然,羽林衛和方士本該馳援的千方百計地拖延,留守城中的也想方設法地躲避,再加上首領新喪,蝎眼士氣如虹,黑石城的攻堅戰只打了四天便宣告結束。
在三分之一城池的界限前,葉流西筑墻為牢,一粒米一口水都不放進去,里頭的人要麼死扛,要麼投降。
葉流西替江斬抱了仇,但她和昌東的孩子也沒了。
開戰時,葉流西并不知道自己懷孕,直到流產,她才知道自己有過。
寫在最后
當年,江斬和葉流西逃離黃金礦山,創立蝎眼時,他曾說自己要為她打下黑石城,讓葉流西實現畢生的愿望。
誰承想,因為龍芝作祟,兩人反目成仇。真相大白,江斬不愿拖累葉流西,選擇了自盡。他想,這三分之一的黑石城就算是他打下的吧,不要拿來換他,不值得。
臨死前,江斬對龍芝說他喜歡她。他從不騙女人,卻把一生中最好的演技都用在了龍芝身上,一心向死。
只是,江斬至死不知,葉流西因為他流了產。